我的真正的痛苦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。我耗尽脑汁,思索,反复地思索——而且不停地、但尽可能地不露心迹,暗中观察齐娜伊达。她已经变了——这个变化是非常明显的。她常常一个人出去散步,而且散步很久。有时候她连客人都不接见;在自己的屋子里一连坐上好几个钟头。她以前从没有这样的习惯。我突然变得——或者我自以为变得——感觉非常锐敏了。“是不是他?或者就是他?”我问着自己。我焦灼不安地把她的崇拜者一个一个都猜到了。马列夫斯基伯爵(虽然就是为了齐娜伊达的缘故,我也羞于承认这一个看法)在我心里显得比别人更危险。
我的注意力连我鼻尖以外的事都看不见,我那个秘密恐怕也瞒不过别人;至少鲁申医生很快就看穿我了。可是他最近也变了:他瘦了,还是那样常常地笑,只是他的笑声仿佛更沉闷了,更带恶意了,更短促了——他从前那种轻松的讽刺和做作的尖刻消失了,代替那些的是一种不由自主的、神经质的急躁。
“您为什么老是上这儿来呢,年轻人?”有一天扎谢金娜家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他对我说(公爵小姐出去散步还没有回家,从顶楼传出来老公爵夫人的刺耳的叫嚷:她正在跟女仆人争吵)。“趁您还年轻,您正应该念书,用功,可是现在您在这儿干什么呢?”
“您怎么知道,我在家里不用功呢?”我带了一点傲慢,但也有一点狼狈的样子分辩道。
“您很用功!这可并不是您的真心话!好,我也不跟您争论……在您这个年纪,这原是很自然的事。只是您完全挑错了人。您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样的人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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