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甫问有没有人来接我。我告诉他没有。他说我可以和他一起坐火车到纽约,他会照顾我。船靠岸后,我们坐出租车来到奥尔巴尼巨大的中央车站。等火车时,我们喝了用大厚杯装的咖啡,吃了用厚盘子盛的派。这是我第一次吃柠檬蛋白派。如果在美国,人们总这样吃饭,我就不会再挨饿了。我会很好,很胖,就像他们在利默里克说的那样。孤独时,我有陀思妥耶夫斯基;饥饿时,我有派。
美国的火车和爱尔兰的不一样。在爱尔兰的火车上,你和五位乘客分享一个车厢。而这列火车车厢很长,里面太拥挤了,坐了好几十人,还有些人得站着。我们一上车就有人给神甫让座。他说谢谢,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。当我坐下来的时候,让座的人们好像并不开心,因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我什么也不是。
车厢的远处,人们在唱歌、嬉笑,喊着要开罐器。神甫说他们是回家过周末的大学生,开罐器就是用来开听装啤酒的工具,也许他们是好孩子,但不应该喝那么多酒,希望我到纽约后不会变成那样。他说我应该将自己置于圣母马利亚的保护之下,请她向她的儿子求情,让我保持纯洁、节制,并且不变坏。他会在洛杉矶为我祈祷,会在十二月八日圣母无沾成胎节那天为我做特别的弥撒。我想问他为什么选那一天,但我什么也没说,怕他又用有钱的肯塔基人来烦我。
他告诉我这些事,可我却梦想着在美国某个地方、在电影里的某个大学里成为一名大学生的样子。那里总是有白色的教堂尖塔,没有属于新教徒的十字架。男孩和女孩在校园里漫步,手里拿着大部头的书,互相微笑着,牙齿像雪一样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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