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七一年,我的女儿玛吉出生在布鲁克林区贝德福德-斯图弗逊社区的联合医院。她似乎是保育室里唯一的白人,所以将正确的要儿抱回家不成问题。
艾伯塔想要采取拉玛泽自然分娩法,但是联合医院的医生和护土对中产阶级妇女及其怪癖没有耐心。他们没那么多时间给这名妇女还有她的呼吸练习,而给她打了麻醉剂加快分娩,但反而减慢了宫缩的频率,于是急躁的医生用产钳夹住玛吉的头,把她从母亲的子宫里用力拉了出来。我真想给他一拳头,他把玛吉的脑袋夹扁了。
护士把孩子拿到一个角落里,把她洗干净,擦干净。弄好之后,她向我招招手。现在,我可以看我的女儿了。她有一张令人惊讶的红脸和一双黑脚。
她的脚后跟是黑色的。
上帝啊,你把什么样的胎记强加给了我的孩子!我不能对护土说什么,因为她是黑人,如果说我觉得女儿的黑脚不好看,可能冒犯她。我想到了孩子长大后懒洋洋地躺在海滩上,穿着泳衣的样子很可爱,却被迫穿着袜子掩盖她的缺陷。
护士问孩子是不是要母乳喂养。不,艾伯塔曾经说过,她重新工作后没有时间喂孩子。医生采取了回奶措施,想知道孩子的名字。虽然艾伯塔曾开玩笑说用米歇尔这个名字,但她还处在麻醉剂的作用之下,浑身无力。我告诉护士:玛格丽特·安。这是为了纪念我的祖母和外祖母,还有我那出生二十一天就天折在布鲁克林区的妹妹。
艾伯塔被推回病房。我给马拉奇打电话,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孩子已经生了,但是她有一双黑脚。他在我的耳边大笑起来,说我是个笨蛋,护士或许采了孩子的脚印,而不是手印。他说他会在狮头酒吧见我。在那儿,每个人都向我敬酒。我喝得烂醉,马拉奇只好用出租车把我拖回去。坐车让我觉得很恶心,沿着百老汇大街,一路吐了过去。司机叫我出二十五美元来清洗出租车。这是个不合理的要求,我们决定不给他小费。司机威胁说要叫警察。你打算怎么对他们说?马拉奇说,你跟他们说,你是个走之字形的司机,从百老汇的一头开到另一头,让每个人都感到恶心。你就这么对他们说吗?司机气得要下车和马拉奇理论,但是当我那身材魁梧的红胡子弟弟扶着我站在人行道上,很有礼貌地问司机,在他见上帝之前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时,他改变了主意,说了些猥亵的话骂我们和爱尔兰人。他闯过红灯,冲着窗户挥了挥左臂,中指冲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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