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遭这倒霉罪的同时坚持修练，已经是澹参目前精力的极限，自然是没法再去记个时什么的。澹参只知道，自己那与躯体其他部分一起被《深柜经》塑造得坚不可摧的嗓子，在无止境的挣扎嘶吼后，竟也开始枯干沙哑起来。

澹参本人的精神状态倒是仍然没什么问题。虽然按常理来说，就澹参这普通人等级的意志力，早就应该在持续不断的巨大折磨下精神崩溃了才是。

奈何澹参有挂。

明明受苦受难的都是自己，每一次的疼痛也货真价实，但也不知《深柜经》的创造者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做了何等设置，让澹参的精神到澹参跟外界的互动间的中间似乎多了一层透明的墙，结果是澹参就像在剧院中看一场有着即时体感反馈的球幕电影，即使过程再刺激惊人，也是看完了就过去了的东西，无法真正成为澹参人生的一部分。

逐渐习惯了极限锻炼法中自己那部分的操作流程，而开始有余力去胡思乱想的澹参，这时不禁有些担心。“是只有遭受到以我的精神素质所不能承受的打击时，会触发这种效果来保护自身；还是说自从我动功闭关之后，其实就一直处于如此状态之中了？”

澹参回忆之后的种种事件，发现因为自己本来就基本一直是以看戏的心态旁观异世界的一切，却是分辨不出当时是否已有异常产生。

“……真是糟糕的感觉。”澹参心中苦笑。看来修习《深柜经》之后，自己的人生就似乎不再完全属于自己，而将走上一条已由难以想象的大能者不知为何所规划好，亦不知到底通往何处的漫漫长路了。

“总不能是有什么大佬人闲嘴刁，要找一帮下界人养成最合心意的形状后，杀了加餐吧？”澹参回想起在老家上网看沙雕文时，不知哪个沙雕网友提出的“灵气复苏仙人养猪”论，心中一阵无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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